晚清期刊《女子世界》中新女性形象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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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女子世界》是晚清時期革命派創(chuàng)辦的一個以女子為主要讀者對象的女性期刊。該期刊成功宣傳了一批新女性形象，即“獨立人”“女國民”“女軍人”三種形象，有力地促進了女性從“閨閣”到“學堂”、從家庭到社會、從依附到獨立的轉變。《女子世界》中滲透的教育思想雖有一定的時代局限性，但對當前女性價值觀教育仍有其積極的意義。
關鍵詞：《女子世界》；新女性形象；現(xiàn)實意義
《女子世界》是晚清時期革命派創(chuàng)辦的第一個以女子為主要讀者對象的女性期刊，意在將當時依然沉睡在封建文化中的女性轉化成新時代女性，其最終目的是挽救當時的民族危機。《女子世界》從1904年1月第1期發(fā)行至1907年2月最終停辦歷時3年，共發(fā)行18期?！杜邮澜纭肥灼诎l(fā)行時主要開設“圖畫、社說、演壇、傳記、譯林、談藪、小說、文苑、記事、女學文叢”等幾個專欄，而第2期稍作改變，在“文苑”與“記事”之間增加了“專件”一欄；到了第5期則大為改變，在“傳記”與“談藪”之間去掉了“譯林”，增加了“教育、實業(yè)、科學、衛(wèi)生”四大板塊，這形成了《女子世界》的基本欄目?！杜邮澜纭芬环矫婵且恍┤嗜酥臼亢魡九麏^起的文章；另一方面又刊登小說故事、內外奇聞等，其多是歌頌世界各地的奇女子，比如日本的看護婦、俄國的女軍人、革命女俠的故事等，以此來明示，女子也可以參加革命，也可以報效國家、拯救國難。出版于辛亥革命前夕的《女子世界》以其尖銳的筆鋒、激進的思想警醒世人，可以說是晚清女子解放進程中的又一個“警世鐘”。它在晚清女性現(xiàn)代化進程中有著非常重要的啟蒙價值。
一、《女子世界》中的新女性形象
《女子世界》提出“倡女權，興女學”，其最終的目的還是鑄造新女性。那么什么樣的女性才算“新”呢？《女子世界》不僅在理論上論證，還描述、刻畫了新女性的形象。
（一）個體之“獨立人”形象
《女子世界》中提出女子要“筑新魂”，塑造新女性，而新女性和傳統(tǒng)女性是完全不同的，新女性是“獨立”的，她們有才學，精神上獨立；她們身體健康，體格上獨立；她們能獨立自養(yǎng)，經濟上獨立。
1．有智識的女子。
第一種是求學女子的形象。晚清時期，一些女子不僅在國內求學，還外出留學?！叭霚厥现裙珜W，受文明教育者數年，女士（楊壽梅女士）之腦力蓋非尋常人所能及者，又甚好學，雖在深夜，尤一燈焚然，讀書習字不輟也。荏苒荏苒，蹉跎蹉跎，轉瞬間自尋常級升入高等級女士益奢其志，益努其力，以求進步……”［1］這段話形象地描述了楊壽梅女士在校學習的場面，楊壽梅女士入學以后，甚是好學，深夜依然讀書習字，升入高年級以后在學習上更是努力?！杜邮澜纭返?期“記事”一欄有篇文章為《留學人數》，大略介紹了當時東渡日本留學的女子情況，在日本各種學校留學的晚清女性加起來共有14人，從當時的背景來看，這個數目是比較可觀的。第二種是女文豪形象?！杜暮篮｛悙鄣蚂城總鳌穼懙溃骸拔峤裼谀媳泵缿?zhàn)爭時代得一文界之奇女子曰海麗愛德（名）斐曲士（姓）……其自由之女神歟，文壇革命之先驅遂歟……”［2］這里就描述了一位生于貧苦家庭，卻天賦異稟而在文學上有大成，又敢于革命、敢于挑戰(zhàn)惡勢力的外國大才女形象。第三種是亦通文字知識的俠女軍人形象?！杜邮澜纭冯m鼓勵女子勇猛，但絕不是教育其成為“莽婦”，她們應體格上健壯，有智識，是有勇有謀的女俠客軍人。松陵女子潘小璜的《中國女劍俠紅線聶隱娘傳》中描述到：“紅線者，貧家女也，姓氏里居皆不詳。幼入潞州節(jié)度使薛嵩家為青衣，雖享奴妾之生涯而受教育，甚至妙解音律，深通經史，以寵得升為內記室，掌牒表之事。”［3］紅線雖然是婢妾，但是她受過教育，有智識，不是目不識丁的俠女子。第四種是女撰稿人形象。該類女子并未被《女子世界》上刊登的專文大肆宣傳與贊頌，但是即便沒有被明文列出專文贊頌，她們的形象亦鮮明生動，這就是為《女子世界》撰稿發(fā)文的女知識分子，其主要是女學生和女教習。她們在刊物上發(fā)文章，吶喊出代表女性的聲音，她們自身的真實性甚至比明文刊載出的那些女性故事更具有說服力。
2．身強體壯的女子。
新女性不應是病弱不堪、纏著小腳的女人。期刊中的選文多次出現(xiàn)有關斯巴達女子的介紹，如《告全國女子》舉出斯巴達女子身體強壯，能行軍打仗［4］。《女界武風》中亦講：“日本維新后進步神速，非但養(yǎng)成將士之武俠，其女界亦大有古代斯巴達婦女風?！保?］“斯巴達”代表著勇猛無畏、軍事武風，斯巴達婦女也都個個身強體壯，能行軍打仗，堪與男子匹敵，故而《女子世界》常以斯巴達婦女為例，來鼓勵我國的婦女們強健體魄。《女子世界》中有不少關于女子體操的描述，如“內有某女學堂十余人亦到操場，途中排隊而行，頗有嚴肅整齊之致，觀者嘖嘖稱羨女生氣概不凡”［6］，這一番描述將女學生們的颯爽英姿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了出來。《婦人決斗》詳細記述了兩位婦人決斗的事情：“二人裸半身，僅掩胸口，白刃相交，各盡秘術以決戰(zhàn)，至五回之后，楊馬一聲斗絕，取落其手得物，而一場之勝負分?！保?］這里描述的兩位婦女決斗的場面絕不是兩位婦女之間的游戲玩鬧，而是真的決斗，二人最后負傷大出血被友人攙扶而去，其決斗像西方的騎士們一樣是激烈正式的。這兩位婦人若是沒有健壯的體格是無法以武力決斗的，這一事例又給當時的女界呈現(xiàn)了一種身強體壯、英勇無畏的女性形象。
3．獨立生活的女子。
《女子世界》強調培養(yǎng)女子的獨立自主能力。“談藪”一欄刊載的《單身旅行》之事，可謂是獨立生活女性的代表：“近來歐美之交際社會，婦人單身旅行之事，漸流行于東方來。浩惠達以一婦人跋涉南美墨西哥及東部露西亞之原野。長途荒漠，旅宿無地，日張?zhí)炷灰远梢?。此為婦人豪壯之旅行?！保?］這些獨身外出旅行的婦女們不僅不怕長途奔波的勞累，還要自己解決食宿問題，一切靠自己，這需要很強的獨立性?？锏禽d這樣的例子，也是鼓勵女子練就膽識，培養(yǎng)自己的獨立自主的精神。
（二）社會之“女國民”形象
晚清社會開始注重培養(yǎng)“國民”，“女國民”承擔著女性所獨有的責任義務。《女子世界》呼吁女性參與到社會中來，并塑造出一系列積極參與社會活動的“女國民”形象。
1．女慈善家。
為啟蒙女性參與社會事務，《女子世界》刊載了國外典型的女慈善家傳記，如英國的美利加阿賓他傳。關于美利加阿賓他，文章先是對其作了番簡單概括：“余讀英國大慈善家美利歷史，其心狀之溫雅，言行之柔和，精神之活潑，魄力之雄偉，有足為吾女子社會一絕大之紀念，一絕好之標本者”。美利當過教員，辦過學校，“美利二十五歲乃決意獻身以從事于救濟貧民”［9］，其后歷經艱辛，感動了更多人投身此列。我國亦有類似慈善之事，即婦人捐資設學?！杜邮澜纭吩凇坝浭?#8226;內國”一欄中刊載：四川岳池縣一位孀婦愿意將自己的資產捐獻以創(chuàng)辦當地的小學，其親族卻紛紛阻撓，但這位孀婦終究不為所動。該婦人所作所為可贊可頌，比之法國大慈善家美利也毫不遜色。
2．婦女團體。
當時我國效仿日本、美國等創(chuàng)辦婦女團體，積極宣傳婦女解放，積極幫助苦難中的婦女。《女子世界》介紹了推動女性解放的婦女團體。以“不纏足會”為例，不纏足會積極宣傳放足、天足的好處，但由于放足給婦女帶來很大痛苦和諸多不便，不纏足會便積極想辦法幫助婦女。為了讓婦女在放足過程中少受一些痛苦，他們到處宣傳放足的法子；為了解決放足后婦女穿鞋的問題，他們四處張貼天足的鞋樣?？傊?，不纏足會為當時女子的放足作出了不少貢獻。
3．女愛國者。
這類形象多以日本婦女為例，如《日婦報國》一文：“有自日本來者，言某日神戶，有日本婦女至知事衙門，以金戒指首飾等物納于知事，言以此區(qū)區(qū)助國家軍費，知事大嘉獎之，告以國家無此成例，令其攜回。”［10］時值日俄交戰(zhàn)，日本婦女積極助戰(zhàn)，捐資出力者甚多?！队浫毡炬綃D安藤天史事》中記載了一位日本女性安藤天在俄國的一個重鎮(zhèn)上做娼妓，一位俄國的將軍寵愛她，日俄開戰(zhàn)后，安藤天憑借俄國將軍的寵愛偷取了俄國的軍機重圖，并歷盡千辛將之交到日本的公使館［11］。此處選擇的榜樣人物可謂是非常大膽，娼妓在今時今日依然為人所不齒，何況是在封建文化甚重的晚清時代？而《女子世界》卻將安藤天的故事刊登在刊物上，將安藤天塑寫成一位受人尊敬的“義妓”。我國當時正值內憂外患，民族危機嚴重，急需這種愛國、助國、積極救國的女子們，刊物中刊載的這類女子形象，正是教育女子們的典范。
4．女子參政。
女子參政也多以外國女子為例，“澳大利亞自治地公舉，相爭不下，卒為工黨戰(zhàn)勝，因女子得被公舉之故，現(xiàn)上下兩院彼此權利得以平均”［12］?！坝伦h院中，提議婦女具有選舉權之議案，贊成者一百八十二人，反對者僅六十八人，故現(xiàn)已決定此案而遵行之?！保?3］此處列舉的女子參政形象雖不是很鮮明，但女子“被公舉”，有“選舉權”，這些都是女子參政的標志，女子參政是女權的重要體現(xiàn)。
（三）革命之“女軍人”形象
《女子世界》是革命期刊，思想極其激進，其本就是辛亥革命前夕為鼓動人心開風氣進行革命打基礎的，可以說該刊認為女子教育的最終目的便是培養(yǎng)出能與男子并肩革命的新女性?！杜邮澜纭纷迦藢⒒咎m的故事進行了改編，將花木蘭改編成了符合當時革命思想的新女性形象，即《中國第一女豪杰女軍人家花木蘭傳》，文中對這位女軍人有非常詳細的描寫［14］：遂收尋常兒女之態(tài)度，整刷其軍人之運動。易粉黛而兜鍪，代綺羅以甲胄，銀鞍駿馬，玉勒鞭絲，顧影翩翩，英姿颯爽，于貔貅百萬之中擁護而行。朝去黃河，暮臨黑水，燕山胡騎，殺氣云屯，一戰(zhàn)再戰(zhàn)，兇鋒大挫，上馬殺賊，下馬策勛，激烈奮勇，為全軍冠。嗚呼，明才敏腕之女丈夫，果如是，如是。這就是當時女軍人的形象。她不似尋常女子綾羅裹身，妝容粉黛，而是穿著甲胄，騎著駿馬，英姿颯爽；她也不似傳統(tǒng)將軍們只想著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她不稀罕功名，也不要什么利祿，只甘愿為革命、為國家的一切鞠躬盡瘁，這里的“木蘭”有著很強的家國責任感。另一篇文章《女軍人傳》中有更多此類形象，以秦良玉為例［15］：良玉師至乃走，巫山巨憝羅汝才大肆剽掠良玉以偏師扼其吭，邀之馬家寨，獻馘六百，后敗之留馬埡，斬其魁。東山虎賊，引兵宵遁，為巡者所偵獲，良玉以百騎追之，次譚家坪，與賊之后殿遇，奸其半，后連破之北平仙寺嶺，奪汝才大馘，擒其渠副塌天，賊知白桿兵之不可犯也，遂無志于蜀而之楚。這里詳細描繪了秦良玉帶兵在戰(zhàn)場上對敵的場景。秦良玉可謂智勇雙全，將敵軍打得落花流水，最終大獲全勝。這里的秦良玉絕不是莽夫之流，她不僅有莽夫的“勇”，還有莽夫缺少的“智”，她在戰(zhàn)場上的英勇表現(xiàn)絕不輸男兒，正是革命派理想中的新女性。該刊中也有關于外國女軍人、女革命者的描述，如俄國的女軍人、日本的女特務以及戰(zhàn)場上的看護婦等。
《女子世界》成功地塑造了一批批鮮活的新女性典范，意在將女子培養(yǎng)成敢于參與革命、挽救民族危機的新女性。它不僅啟蒙了女性自我意識與家國責任的覺醒，也推動了女子教育的現(xiàn)代化進程。
（一）女子教育權利的轉變：從“閨閣”到“學堂”
晚清時期并沒有延續(xù)我國傳統(tǒng)的女子教育，它是女子走出家門進入學堂的開始?！胺驗槠蘧V”的社會，決定了當時女子不可能涉足政壇，我國那些以培養(yǎng)官員為主要目的的學校自然會將女子拒之門外。女子很少接受專門的學堂教育，而主要是在閨閣中接受一些零散不成系統(tǒng)的教育。所以說，傳統(tǒng)女子教育主要是“閨閣”式教育。直到晚清時期西方婦女解放思想傳入，西方傳教士在我國開辦教會女校，我國先進人士積極辦學，報刊雜志也對此極力宣傳，女子們才陸續(xù)走出閨房步入學堂，接受正規(guī)的學校教育?！杜邮澜纭肥且槐靖锩蕪娏业呐云诳麄髋畬W是該刊的一大要務?！杜邮澜纭贰坝浭?#8226;內國”中經常報道全國各地創(chuàng)辦的女校情況，并且在“專件”中多次刊登各地女學校的學堂章程，宣傳女校的辦校宗旨以及特色課程等，還宣傳女子留學情況，鼓勵女子接受教育?！杜邮澜纭烦晒λ茉炝艘慌兄亲R的女子形象，包括女子苦讀求學形象、女文豪形象、俠女軍人智勇雙全形象等，這些對于當時深困閨閣的女子有極大觸動。
（二）女子活動范圍的轉變：從“家庭”到“社會”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古代對淑女的最基本要求，女子不宜拋頭露面。“傳統(tǒng)文化對女性的這種否定性理解將女性完全從公共領域中排除出去，阻斷了女性進入公共領域的途徑?！保?6］“男不言內，女不言外”，這些是封建文化中的最基本禮儀，女子活動范圍僅限于家庭中。《女子世界》撰稿人雖大多為男性，但也有數量不少的女性撰稿人。《女子世界》每刊都打出《女學懸賞征文》《女學調查部專約》的廣告，開設“因花集”“女學文叢”等專欄，專門為女性開辟說話的窗口，成為女性刊文的天地。這本身就是女性發(fā)出聲音、走向社會的一種重要途徑?！杜邮澜纭饭膭钆幼叱黾议T參與到社會生活中來，成立婦女團體，還積極宣傳女子參政之事，在刊物中塑造出了一批“女國民”的形象，這類女國民樂于參與社會事務，她們愛國并能主動積極救國和勇于參政。
（三）女子生存方式的轉變：從“依附”到“獨立”
我國傳統(tǒng)女子都是以夫為天，男性掌握著經濟等大權，女性是男性的附庸。清末年間，國家內憂外患，百姓苦不堪言，女性更是倍受壓迫。隨著西方人人生而平等、天賦人權以及女權理論等思想傳入我國，人們大開眼界的同時也進行了深深的反思，有識之士開始用這些天賦民權的理念喚醒那些習慣于附庸男性的女性?！杜邮澜纭纷⒅嘏囵B(yǎng)獨立自主的女性，主張女子擁有和男子相等的權利，主張女子學會手藝能參與到職業(yè)中以獨立自養(yǎng)?！杜邮澜纭穼ｉT開設了“實業(yè)”專欄，刊登一些女子勝任的手藝技術，如裁縫等，還經常宣傳職業(yè)性質的女學校，鼓勵女子擁有自己的職業(yè)，能夠獨立自養(yǎng)，不再依附于男子而生活。
三、《女子世界》對開展女性價值觀教育的現(xiàn)實意義
《女子世界》各個欄目在當時對于宣傳女子新變化、各地女子學校發(fā)展情況、婦女團體組織情況、外國女界重大要聞等方面起到了巨大作用，推動了婦女解放的進程，促進了當時女子教育的發(fā)展?！杜邮澜纭分械慕逃枷腚m有一定的時代局限性，但對于當前女性的價值觀教育還是有其積極借鑒意義的。
（一）培養(yǎng)女性的獨立意識
《女子世界》成功地塑造了一批獨立自主的新女性形象，主張女子應該獨立自養(yǎng)而不是做男子的附庸。那么女子該如何獨立呢？第一，接受文化知識教育，思想上獨立；第二，學習職業(yè)藝術，工作上獨立。推動女性獨立，實現(xiàn)女性解放，不僅需要改變外在的制度性社會環(huán)境，還要培養(yǎng)女性的自尊、自信、自強的主體意識。當今社會，在普遍被認為是高知群體的博士中，依然有不少女性認為“學得好不如嫁得好”。一些年輕女性把精力用在穿衣打扮和美化身體上，把自己的未來寄托于找個有錢的丈夫，有些女性面臨誘惑而急功近利，有主動依附于男性生存的不良心理。這是新時期女性價值觀迷失的問題，對于女性社會地位的提高是非常不利的。推動婦女解放，真正實現(xiàn)男女平等，不僅要從社會制度和文化觀念上努力，更重要的是關注女性主體意識的覺醒和獨立人格的培養(yǎng)。學校、家庭、社會應該幫助女性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培養(yǎng)女性的主體意識和獨立自養(yǎng)的精神，把精力更多地用在挖掘潛能、提升自我能力上。新時期仍然要倡導女性正確認識自我，強調女性的精神獨立，讓其掌握自己的命運。幫助女性不是根據男性而是根據女性本身來定義自我，從他者走向自我，從內在走向超越，樹立女性主體意識。女性的自尊、自立、自強是實現(xiàn)男女真正平等的重要路徑。
（二）培養(yǎng)女性的家國情懷和社會責任感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女性同男性一樣，是國家建設不可缺少的主體力量。作為平等的社會人，男女兩性享有平等的參與國家建設的權利，并平等地履行社會義務，承擔國家建設的責任。無論男子還是女子，只要是國家的公民就該為自己的國家承擔公民的責任與義務”［17］?！杜邮澜纭贩e極宣傳女子乃“國民之母”，擁有和男子同等的權利與責任，整本雜志都很注重對于女性的家國情懷和社會責任感的培養(yǎng)。參與該刊編輯工作的秋瑾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秋瑾很清楚地認識到自身的家國責任，她積極參與革命，鼓勵女性自我解放，呼吁人們參與到救國革命中來，為我國的革命事業(yè)作出了突出的貢獻，為我國的女性樹立了很好的榜樣?！凹覈閼选笔且粋€人對祖國和人民表現(xiàn)出來的熱愛以及對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所展現(xiàn)出來的理想追求，是公民對本國或本民族的一種高度認同感、歸屬感、責任感與使命感的體現(xiàn)［18］。人都有與生俱來的權利，也都有與生俱來的義務，所謂的義務其實就是一種責任，任何人都不該逃避責任。新時期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社會發(fā)展，離不開婦女“半邊天”的作用。在對女性進行價值觀引導時，應鼓勵女性走出“自我”和家庭的小世界，參與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管理，積極建功立業(yè)、實現(xiàn)人生理想和夢想。首先，要消除對女性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偏見和角色定位，摒棄“女子不如男”“男主外、女主內”等傳統(tǒng)思想，為女性創(chuàng)造更多的施展才華和技能的機會。其次，要增加提高女性文化素質的各類教育投資，保障女性的受教育權益，受過良好教育的女性會為國家建設和社會發(fā)展作出更大的貢獻。再次，增強女性參政能力，重視女性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的積極參與。女性政治參與，受益的不僅僅只是女性，而是整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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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杜芳芳 單位：江南大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