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闕建筑藝術及其影響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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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悠久，擁有自漢唐以來的巨大古建筑遺產，歷史脈絡清晰，建筑形制完備。但是漢代建筑由于年代久遠，遺存鳳毛麟角，因此今天的漢代建筑模仿中，繼承與開發(fā)顯得粗略無神，皮毛僅現(xiàn)而已，文化內涵、形制禮儀、特定環(huán)境等等喪失了原有精神。兩漢時期，中國古代建筑的基本類型已經產生，宮闕，城闕，墓闕，宅邸闕，廟闕等漢闕形式都已出現(xiàn)。由于自然災害和人為的戰(zhàn)亂，漢代的陵墓是唯一保存至今的漢代建筑類型［1］。受傳統(tǒng)文化滋擾和漢闕建筑美學的歷代影響，各地以漢闕為模板建設城市景觀屢見不鮮，但又良莠不齊，因此，對漢闕建筑藝術的科學研究，系統(tǒng)梳理其美學特性，探索傳承內涵，對于今天研究漢代建筑以及正確傳承漢風建筑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黨在十八大報告中明確提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確立了“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宏偉目標。國家新型城鎮(zhèn)化規(guī)劃中提到“建設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元素的城市”，因此，研究傳統(tǒng)文化和傳統(tǒng)建筑內涵對于今天的城市風貌建設、文化建設和歷史傳承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教育意義和指導意義。

1漢闕美學特征

1．1漢闕

闕是漢代的紀念性建筑，溯源于門?！夺屆份d“闕，闕也，在門兩旁，中央闕然為道也”。“闕”與“缺”二字相通，文中第二個闕字便是缺的意思。這句話可以理解為“闕，就是圍墻周圍兩側的建筑，在門的兩旁，中間的缺口就是進出的道路”。這便是城闕。《釋名•釋宮室》曰:“觀，觀也，周置兩觀，以表宮門，其上可居，登之可以遠觀，故謂之觀”。這條文獻既說明了闕的前身是觀，也說明了周代觀的形制。即觀是樹在宮門兩邊，它既可居住，又可望遠的門旁建筑。西漢長安城未央宮建有東闕和北闕，建章宮東、北二門之外也都有闕，名“鳳闕”和“圓闕”。唐大明宮含元殿建有左右雙閣，名為棲鳳與鸞翔，它們實際上就是《含元殿賦》中所云:“翹兩闕以為翼”的闕門建筑。墓闕是神道兩側的建筑物，初期只是作為建筑物入口的標志，后來被逐漸賦予了更多的功能。漢代流行黃老思想，神仙思想，盛行厚葬，東漢時期，闕走向了平民化，世俗化。各級官員按照嚴格的禮制修筑墓闕?，F(xiàn)在僅存的漢闕有37處，大多數(shù)為墓闕，有25處主要集中分布在四川。著名史學家翦伯贊認為，四川多漢闕并非偶然，他指出:“兩漢時期，四川工業(yè)發(fā)展，屠(奢)侈之風由來已久”。

1．2漢闕的建筑特點

1)建筑形制。漢闕作為一種集建筑，繪畫，書法，雕刻于一體的獨特藝術形式，對于后世研究漢代建筑有著深遠的存在價值和意義?，F(xiàn)存的漢闕主要是墓闕，西漢時為天子帝王所有，至東漢，建闕的風氣興起，月俸兩千石以上的官吏和有成就的商賈也可在墓前建闕。漢闕主要分為夯土闕，木結構闕，仿木雕石闕。從現(xiàn)存的墓闕中可以看出，大多為仿木雕石闕，雖是石建筑，確有仿木結構的特點，闕上雕有柱、檐等各種木結構建筑的構件。木質的漢代建筑無以留存，只能從石質的建筑中去窺探漢代的建筑風格。所謂“漢闕唐碑”，墓碑是人人可立的，但是同樣作為喪葬文化的墓闕，卻不是人人可立。闕作為一種禮制建筑，起到了別尊卑，明貴賤的作用。按照生前的官爵地位，闕的高度也有著嚴格的規(guī)定。四川渠縣的沈府君闕比馮煥闕高了0．46m，渠縣趙家村東無銘闕比趙家村西無銘闕高了0．21m。漢代只有天子才能用三出闕，諸侯用一對二出闕，一般官員只能用單闕。漢景帝陽陵的東闕門是三出闕的最高形制。而漢代霍光墓闕建成了三出闕，被看作是僭越逾禮的罪證。地位較低的人騎馬路過地位較高的人的闕前，還需下馬致敬。

2)雕刻雕塑圖案。漢闕的雕刻技法主要有深浮雕，淺浮雕，凹面線刻，凸面線刻，陰刻等。漢闕的雕刻題材十分豐富，有神話傳說中的西王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玉兔，神仙等祥瑞之物;有歷史故事中的荊軻刺秦王，畿(季)札掛劍，張騫歸漢，董永侍父等典故，還有表現(xiàn)日常生活場景的蹴鞠圖，狩獵圖，車馬出行圖等，生動地再現(xiàn)了闕主生前的生活場景。神話傳說的題材體現(xiàn)出了漢代神仙思想的流行，人們渴望死后羽化而升仙，闕就成了通往天梯的媒介。歷史故事使得闕更加生動，如山東嘉祥的武氏闕雕刻的“荊軻刺秦王”，荊軻手持匕首，怒發(fā)沖冠，秦王大驚失色，落荒而逃。把二人的神態(tài)動作雕刻得精細準確，雖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歲月卻依然不失魅力;四川雅安的高頤闕雕刻的“師曠鼓琴”，一人撫琴，一人掩面哭泣，四周的鳥獸也都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整個畫面更顯哀怨悲涼。

1．3文學藝術特征

1)文學特征。漢闕通過浮雕的形式講述了很多民間傳說和神話故事。河南登封少室闕在登封縣城西6000m處的少室山下，闕上銘文敘述了大禹治理洪水時“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重慶忠縣無銘闕上雕刻有女媧捧月，白虎銜璧的神話故事;四川蘆山樊敏闕上現(xiàn)存浮雕反映了云南古哀牢夷“龍生九子”的神話故事，圖中人物造型生動，展現(xiàn)了古代人民濃厚的生活氣息，以神話故事的方式表現(xiàn)了東漢時期內容豐富的民間文學。

2)藝術特征。漢闕上面的書法是研究漢代書法藝術的最好范本。漢隸是漢代隸書的總稱，因其體量為秦書的1/8，故又稱“八分書”。其特征是取橫勢，突出橫畫，橫平豎直。給人以雄放灑脫，渾厚深沉之感。漢闕自然灑脫的漢隸有別于規(guī)整嚴謹?shù)奶齐`，成為獨立的書法門類。渠縣的馮煥闕，沈府君闕為代表的諸闕均為“八分書”的代表。馮煥闕銘文，字大四、五寸，共二十字，分兩行豎排，右行九字，左行十一字，字數(shù)不等，間距不一，但首尾相齊，總體上還是給人以勻稱、整飭之感。

1．4歷史價值

從現(xiàn)存的墓闕中可以看出，大多為仿木雕石闕，雖是石建筑，確有仿木結構的特點，闕上雕有柱、檐等各種木結構建筑的構件。木質的漢代建筑無以留存，只能從石質的建筑中去窺探漢代的建筑風格。漢闕對于今天研究漢代木結構建筑的結構、裝飾以及建筑組群之間的布局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漢闕案例美學特征:高頤闕位于四川省雅安市雨城區(qū)姚橋鎮(zhèn)漢碑村，東漢建安十四年(209年)建造，為東漢益州太守高頤的墓闕，被稱作國內現(xiàn)存最完整最精美的漢闕。高頤闕的闕主為高頤，是今天四川雅安市雨城區(qū)人。高頤，字貫光，東漢末年與其弟同舉孝廉，歷任北府丞，武陽令，陰平都尉及益州太守。據(jù)史料記載，他從政時為老百姓做過很多好事，講求法制，深得百姓愛戴。高頤卒于公元209年，出殯當日當?shù)匕傩諅牡貫樗托校阋娝畹妹裥?。高頤墓闕分東西二闕，兩闕相距13．6m，闕為雙闕，均為子母闕。母闕13層，子闕7層。由基，身，樓，頂四部分組成，用多塊紅色長條石英砂巖堆砌而成?，F(xiàn)東闕的主闕斗拱層以上部分和子闕被毀，西闕的主闕和子闕保存完整。西闕主闕高約6m，子闕高3．39m，為重檐五脊式仿木結構建筑，闕頂仿照漢代木結構建筑，雕刻成四阿房重檐形式，上下之間相距緊密，頂部形如瓦當。南北兩面各雕大櫨斗3個，共6個，其中轉角櫨斗巧妙地分置東西兩面，布局合理勻稱。南北兩面櫨斗正中上各雕一饕餮，一個口銜魚，一個口銜蛇。四轉角處各雕一負重角神，蹲于櫨斗之上，手肩托付縱橫相疊枋木。由于用力托舉，角神露出了門牙，顯得惟妙惟肖，使人忍俊不禁。從而更加印證了雕刻之精美。這些角神身體的姿勢，用力的角度，都經得起現(xiàn)代力學理論的推敲。西闕母闕闕身背面凹槽陰刻隸書銘文:“漢故益州太守陰平都尉武陽令北府丞舉孝廉高君字貫光”。這24個字出自劉盛之手，被康有為稱贊極似顏真卿的真跡。古往今來，許多文人墨客都對高頤闕的書法贊不絕口，如宋代的趙明誠，王象之;明代的楊圣庵等。魯迅先生也收藏了高頤闕拓本三十余張，愛不釋手，并在《魯迅日記》中收錄了親繪的高頤闕手繪圖。高頤闕頂層四周刻花卉、仙童、貴胄出游、車蓋弛馬、宴飲行樂等生活場景及張良椎秦王、高祖斬蛇、畿(季)札掛劍、師曠鼓琴等歷史故事，中層刻九尾狐、三足烏、龍虎、朱雀等，惟妙惟肖，是研究漢代歷史文化、喪葬文化、建筑、書法、雕塑、美術的珍貴文物。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丈夫，著名文物鑒賞家趙明誠，國畫大師張大千等，都曾在雅安高頤闕留下足跡。據(jù)統(tǒng)計，高頤闕上雕刻了63個人物，38種禽獸。畫面反映的歷史故事和涉獵的社會風俗都十分廣泛，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一座高頤闕幾乎就是一座完整的漢代建筑，更是今日研究漢代喪葬習俗和社會文化生活的最好范本?？梢?，一座漢闕包含了漢代的建筑，文學，書法，繪畫，雕刻，社會風俗，神話傳說等內容，是研究漢代建筑與文化最直觀準確的資料。

2漢闕藝術特點傳承研究

2．1漢闕歷代傳承意義與價值

闕作為禮制性的建筑，象征著漢代的神仙思想和道教思想。闕是人們向往著從陽間通往陰間的載體，是人神交流的物質空間。漢闕中多出現(xiàn)西王母升天，玉兔搗藥等仙界元素;同時也有闕主生前的生活場景和娛樂活動;此外，闕身銘文記錄了闕主的身份和一生擔任的所有職務。由此可見，闕也是闕主的一張“名片”和通往神界的簡歷。

2．2傳承與保護案例

漢闕的傳承不應只是簡單地在那些東漢遺存的漢闕前立碑修亭，而是應該將這種建筑形式運用到現(xiàn)代建筑設計中，使之成為民族文化根深蒂固的一部分。中國國家圖書館舊館主樓是雙塔式重檐漢闕的式樣，屋頂是改良式平直的漢闕屋頂，孔雀藍琉璃瓦片整齊地排列，到了屋檐末梢，則微微上翹。瓦片顏色的選擇是取“用水慎火”之意。藍色與淡乳灰色的瓷磚外墻搭配，頗有現(xiàn)代版“粉墻黛瓦”的感覺，既弘揚了傳統(tǒng)文化和建筑，又迎合了現(xiàn)代人的審美觀。這就是對漢闕建筑形式最好的傳承和保護。傳統(tǒng)文化應該是根植于民族的血液中，并且不斷地改良和創(chuàng)新，而不是一味地談復古，談夢回漢唐。

2．3傳承方法

傳統(tǒng)建筑文化的傳承不僅依賴于建筑技術的代代傳承，更要依靠全民族去欣賞，保護傳統(tǒng)建筑。不再盲目追隨西方建筑，從學校教育和公眾教育的層面去引導公眾有更多了解，接觸傳統(tǒng)建筑的機會。激發(fā)公眾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讓古老的漢闕建筑傳承下去。可以通過拍大型紀錄片，創(chuàng)辦公益文化宣傳講座，在學校教科書中增加漢闕建筑的內容等方式，讓漢闕建筑融入生活，讓普通大眾有機會去了解，接觸，從而得以繼承與發(fā)揚光大。

3漢闕在現(xiàn)代建筑中的運用現(xiàn)狀

3．1漢闕藝術特點在現(xiàn)代仿古建筑中的運用價值

1)漢闕建筑藝術風靡。由于漢代距離現(xiàn)在歷史久遠，除了漢闕之外，沒有其余的建筑遺存。因此，現(xiàn)代仿漢建筑都是通過漢畫像磚和漢闕來復原漢代建筑。自然漢闕在很多仿漢建筑中都有出現(xiàn)。在漢代，重要的建筑入口前均設闕。從現(xiàn)存的漢代畫像石和明器中可以看到，從宮殿到普通的院落，都能看到闕的身影?；蚴侵亻芨蕉B接雙闕，或是重檐附耳獨立雙闕，亦或是獨立子母闕。因此，漢闕在現(xiàn)代仿漢建筑中的運用十分普遍。入口處通常會有一對門闕。

2)現(xiàn)代仿古建筑現(xiàn)狀重外在，輕內涵。

3．2運用形式、提取元素

現(xiàn)代仿漢建筑大多在入口處采用重檐附耳連接雙闕或者重檐附耳獨立雙闕，這一點符合漢朝的建筑體制。但是仿漢建筑中的闕只是結構外形上和漢闕相似，細看卻并不合理。首先，從漢高頤闕和四川牧馬山、山東高唐出土的漢明器陶樓上可以看出，柱頂有斗拱承托檁、梁或樓層地面枋，挑梁外端的斗拱承托檐檁，各個斗拱間互不相連，但是斗拱承擔了承重的作用。而現(xiàn)代仿漢建筑中的斗拱則是用磚石堆砌出了斗拱的形狀，很少用木頭做斗拱。仿漢建筑中的斗拱已經退化成了裝飾作用，僅僅是起著美化建筑的作用，并沒有承擔力學功能。其次，瓦的運用在仿漢建筑中也存在很大的問題?！扒卮u漢瓦”，漢代的瓦當裝飾紋樣豐富，做工精致考究。王莽時期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瓦當，形神兼?zhèn)洌Χ瘸?，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作。還有各種動物、植物等紋樣，如龜紋、豹紋、玉兔紋、花葉紋等祥瑞紋樣。漢代瓦當中，以文字瓦當?shù)臄?shù)量最大，如長樂未央、長生無極、千秋萬歲等，這些文字瓦當多為小篆書體，排列組織勻稱和諧，具有很強的構圖與形式美。但是仿漢建筑中的瓦卻只有簡單的花草紋樣甚至沒有花紋，只是簡單地做舊，模仿漢瓦當古樸蒼勁風格。

3．3運用方法

現(xiàn)在的仿漢建筑大多都還停留在對漢代建筑簡單的模仿階段，而沒有將提取出來的漢代建筑的特征進行加工再創(chuàng)造，與現(xiàn)代的實用功能與施工技術相結合。仿古建筑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運用傳統(tǒng)的工藝和材料修筑古建筑，另一種是運用現(xiàn)代的材料和技術，通過查閱古籍，盡量還原古建筑的原貌。前者由于年代久遠，原材料與工匠，技術的缺失，幾乎無法實現(xiàn)?，F(xiàn)存的仿古建筑大多是后者。而后者有一個很大的爭議:仿古建筑應該是單純地模仿，還是應該加入現(xiàn)代的高科技手段更好地保護建筑。

3．4現(xiàn)代仿漢建筑缺失研究

據(jù)史書載，漢闕按材質分為三類，石闕，磚闕和夯土闕。這三種闕都有明顯的仿木結構建筑的痕跡。而現(xiàn)代仿漢建筑卻都是用磚堆砌，再用涂料上色以區(qū)分不同的“建筑構件”。多雨的南方斑駁的墻面脫落了墻皮之后，所謂的建筑構件也就模糊了。斗拱，是漢族建筑上特有的構件，是由方形的斗、升、拱、翹、昂組成，是較大建筑物的柱與屋頂之間的過渡部分。其功能是承受上部支出的屋檐，將其重量或直接集中到柱上，或間接的先納至額枋上再轉到柱上。斗拱既承擔了力學功能，又承擔了裝飾效果。漢代“以大為美”，畫像磚和漢代石獸都是雄壯渾厚的風格。漢未央宮的面積也是7個故宮面積的大小。而現(xiàn)代仿漢建筑只是在建筑外形上模仿漢代建筑，但在體量上“取其神而瘦其形”，寫意地表現(xiàn)“骨感化”的漢代建筑美。這也是仿漢建筑看起來沒有震撼人心，雄偉壯麗之勢的主要原因。

4漢闕美學特征運用方法與建議

4．1運用方法

現(xiàn)代仿漢建筑過于追求外形上的相似度，而忽視了建筑的內涵。沒有細細鉆研過木結構建筑的榫卯結構，也沒有精心設計和制作瓦當和鋪地的磚石，更沒有研究過木雕的門窗及柱礎的文化內涵和漢代建筑中的彩繪。從仿漢建筑中可以看出，建筑只是外形上模仿漢代建筑，完全沒有運用木結構的建筑構件，簡單的木構件，例如櫨斗和椽子都只是起了裝飾性的作用。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可能是設計師對傳統(tǒng)木結構建筑的學習不夠深入和專業(yè)，所以仿漢建筑的整體建筑水平呈現(xiàn)出“假古董”的面貌。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傳統(tǒng)文化和傳統(tǒng)建筑技藝的失傳，傳統(tǒng)建筑技藝多是師徒口授，經過數(shù)千年的歲月，加上戰(zhàn)亂等因素，許多傳統(tǒng)建造技藝早已失傳。

1)因地制宜、與時俱進。漢代距離現(xiàn)在歷史久遠，大眾普遍對漢代建筑形制和文化禮儀了解甚少。因此，仿漢建筑應該修筑在市中心或是人流密集的休閑娛樂地帶，增加市民與之親密接觸的機會，提高漢代文化的普及程度?，F(xiàn)存的中國園林主要分為以北方為代表的氣勢恢宏的皇家園林和小巧精致的江南園林，以及四季常綠的嶺南園林。這些幾乎都是明清時期遺留的園林。漢代奠定了我國古典人工園林“一池三山”的格局，漢上林苑更是我國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園林?，F(xiàn)代仿漢建筑質量良莠不齊，卻很少有仿漢園林。我認為，“十二五”提出建設綠色生態(tài)城區(qū)，這不僅是建筑業(yè)發(fā)展方式面臨的重大問題，也直接關系著群眾的自身利益。一些大肆修筑仿漢建筑的城市在今后的城市公園建設中可以適當?shù)丶尤霛h代元素，修筑漢文化主題公園，讓漢文化融入普通民眾的生活。這樣的建筑比漏洞百出的假古董更有價值。

2)文化價值體現(xiàn)方面。雖說現(xiàn)代的仿古建筑是“假古董”，但是假古董的質量決定了整座城市的文化氛圍。很多古建筑早已被毀，營造仿古建筑就是為了傳遞古代文明，修筑各具特色的城市。因此，仿古建筑承擔著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的作用。隨著保護傳統(tǒng)文化，傳承文明意識的提高，現(xiàn)代的仿古建筑將來會呈現(xiàn)在下一代人面前。仿古建筑應該在建造技藝和營造手法上盡量使用傳統(tǒng)手法修筑傳統(tǒng)的建筑，再現(xiàn)木結構建筑巧奪天工的精妙技藝，而不是修筑披著古建筑皮囊的現(xiàn)代建筑。

4．2結論

現(xiàn)代仿漢建筑缺少的韻味正是古建筑中的文化內涵。今后建造仿漢建筑的時候應該多參照古籍盡量復原漢代建筑的原貌，并且不能忽視斗拱，柱礎石，門窗等細節(jié)。把仿古建筑做成精品，在世人面前再現(xiàn)先人高超的營造技藝和那個偉大王朝霸氣恢弘的文化底蘊。在物質文化生活不斷提高的今天，吸收外來文化還是保留本土特色一直是發(fā)展中國家要面臨的難題。無論是“批判性地繼承與學習”還是“中西結合融入本土特色”，都是值得深入探討的問題。

作者：楊光壹 單位：四川農業(yè)大學